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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在自己的房間裡,點了一盏燭燈,按下 Play 鍵,芬蘭女爵士歌手Lill Linfords 演唱著帶點香頌的 “Manen” ,呢喃、呼喚、叮嚀,流瀉北歐樂手能放能收的偏執和浪漫。

女人把香水乳液倒在手上,順者腳板、小腿、大腿…慢慢地、輕輕地由下而上,撫摸過去只有母親和男人撫摸過的身體。

她隨著晃動的燭光擺動,累了就攤在雙人床上,翻滾、伸展、撫臥,沒有另外一個軀體造成的壓迫感,當然也沒有溫柔的臂膀可以依靠。

她沉沉地閉上雙眼,時光暫留在理性無法衝破的隧道裡。

女人哪!妳在思念,在思念哪一段過去、哪一個男人啊?

她睜開眼,帶著猝狹的表情:誰說我在思念,我在沉醉,沉醉耶!

繼續閉上眼的女人,手指隨著音樂的鼓聲,敲打著節奏。

鼓聲就像是心臟跳動的聲音,撲通!撲通!也是巨大空虛裡的迴音。

女人哪!妳是不是很寂寞?燭光映照的影子只有妳一個啊。

她依舊閉著雙眼,聳了一下肩:誰說一個人就一定寂寞?

有些人就算擁有一個時時刻刻相伴相隨的伴侶,還是必須找到其他的慰藉和出口,你能說他不寂寞嗎?

有些人就算老是被群眾簇擁,想哭的時候,連一個可以坦承擁抱的人都找不到,你能說他不寂寞嗎!

你呢,你一個人嗎?還是二個人?或是更多人?你,寂不寂寞?

燭燈的蕊被蠟油覆蓋,火光漸漸孱弱,像是脫離軀殼的靈魂,向右、向左,在晃動,閉上眼的女人透過薄薄的眼膜看見殘留的黑影,感覺得到「自己,仍然在擺盪,只是更有節奏感一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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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潔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