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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晴朗的天空,突然下起了雨,落在柏油路上,有濕濕澀澀的味道。彎過巷口走到東興路上的洋酒行,買了一瓶紅酒,走到公車站牌旁等待著你。

你撐著傘,素著的一張臉,還遺留著剛剛哭過的痕跡,雖然心情已經稍微平復,看起來一切都很好,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我們這種人的習性,故若自然的好強。

像瀏覽幻燈片一般,陪著你數著一段又一段的感情,伸出手指算算到底幾次是認真、幾次是寂寞。「我忘不了他!我放不下他!」這句話你反覆說了幾次。你以為他會回頭,以為他會放棄那個苦苦戀著他但是愛情很淡的女人。

「也許,他會這麼堅決是因為我傷他傷得很深!」你若有所思嘆了口氣。我點點頭,誠懇告訴你:用另外一種贖罪而無私的精神讓他自在地做選擇吧!雖然我們都知道,這個男人還愛著你。

打開紅酒,又再度放上「記憶哈瓦那」的CD。我們聊到上週去找Frank算塔羅牌的事情,想到結果有共同的失落。因為不管是算A、B、C、D,幾乎都是:「對方很喜歡你勝過於其他人,但是他不敢追求或是選擇你!」答案也都大同小異:「他不知道怎麼愛」、「他怕受傷害」、「他害怕」、「他被動」…

過去總是以為:「愛情真正的偉大之處是因為會給人勇氣。」原來幾經磨損後,人都變成感情的寄居蟹了,而我們也是,不是嗎?有時候是受害者,有時候是加害者,難怪純愛電影常常是情緒宣洩的窗口,因為做不到又期待,一次一次安撫我們的信心,只是純愛電影的happy ending都不是真正的ending。

喝了三分之二瓶的紅酒,臉紅了,頭也昏了,我們躺在床上,繼續談著,嘲笑彼此相知相惜的醜陋,夜晚很寂靜,酒漸漸醒,明天還要上班哪!

「先當他的好朋友吧!如果沒有經歷這些我不會知道原來我這麼愛他。」看著你激動的情緒因為更加客觀的決定慢慢回歸平靜,我感到高興,只是我知道那道刀劃過傷,仍隱隱作痛,還需要一點時間習慣痛,習慣疤的樣子,忍受結疤過程搔不到的痛癢。

「不如這樣!」我悄悄地說。
想到今天看到的一句話:「黑的時候才看得見星星。」
我們彼此陪伴,聽著雨聲,滴滴答答!沉沉地睡去….
這夜晚黑,看不見星星,但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也許就是晴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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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潔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